(NS) 社长与他的驯鹿 - Ⅸ

二十三、


二宫在樱井从浴室出来之前就累得睡着了。樱井蹲在床边看着二宫平静的睡颜。


樱井不确定二宫是否知道了，但也没有必要去证实。二宫希望两人在未来并肩而行，否则他完全没必要说这些。樱井也是。所以现在要做的就是默契地握住二宫伸来的手。


这一晚，樱井睡得很熟。当二宫拎着超市塑料袋推开酒店房门时，起床不久的樱井正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看书。二宫走到客厅一角的吧台，将矿泉水和酒放进迷你冰箱。


“刚才去了趟超市。出去吃饭吗？对面有家土耳其餐厅。”
二宫顺手将润滑剂放进兜里，走向卧室。


“今天哪里都不想去。客房服务？”


“嗯。你帮我定吧。”
二宫从房间出来，在樱井身旁坐下。


樱井翻看着餐牌。午间新闻节目中，媒体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在法院门前围堵住一个政客模样的中年男性。


“几点的飞机？”


“18点35分。大概4点半走。”


“现在12点17分。”


樱井拿起转角茶几上的欧式古典风格电话机话筒，一圈一圈地转动圆盘。樱井大概是习惯了现代设备，所以觉得这种拨号方式过于繁琐。二宫偷偷笑着樱井有点着急的样子。


“看来午饭最好速战速决。”


两人沉默地扫光凯撒沙拉、香煎银鳕鱼和蘑菇浓汤。二宫快速冲完澡，从冰箱里取出冰镇柠檬酒倒入小高脚酒杯，轻晃杯身闻闻香气，抿上一口，穿着浴衣踏着拖鞋走进卧室。先洗完澡的樱井正倚在窗边眺望那不勒斯湾全景。


二宫坐在床边喝酒，总能感觉到樱井的眼神在他身上游移。一口喝完所剩不多的酒，放下杯子走到樱井面前，左手勾住樱井的后颈，触碰到的发尾还带着一点潮湿。二宫仰头，樱井双唇微启，手臂环上二宫的窄腰。低温的柠檬酒顺着逐渐深入的吻缓缓流入。坎帕尼亚大区特产的餐后酒由柠檬、酒精、蔗糖和水制成。樱井吸吮着醇厚的柠檬果香。待甘甜的液体一滴不剩，伸舌探入二宫的嘴里去寻找残留在唇齿之间的味道。


“不愧是是意大利人钟爱的烈酒。”
樱井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


“在卡布里岛时就想喝酒了吧。”


“嘻嘻，看出来了呀。”


二宫随手解开樱井毛圈长裤的系带。


“哟，真顺手。”


“勤能补拙。”
二宫眉开眼笑。


“今天想试试社长的感觉。”
樱井用手指磨蹭着二宫红润的下唇。


“如你所愿。”


浅灰色长裤滑落至脚踝，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二宫的双手经过后腰，抚上翘挺的臀部，再绕到身侧勾住内裤边缘。随着二宫下蹲，下半身仅存的遮挡褪去。樱井抬腿跨出掉落在地面上的衣物。二宫跪在厚实柔软的阿克明斯特羊毛地毯上，指尖从樱井的膝盖内弯沿着大腿往上，轻轻握住樱井半勃的下体。


“说你想要快乐。”
灵巧的左手擦过顶端。


“嗯……”


“比前天更快乐。”
二宫贴近身体，呼吸中满是樱井的味道。


有节奏地略过的气息使得血流加速的部位与暴露在空气中的其他地方之间形成明显的体感差异。樱井垂在两侧的手抓住卫衣下摆。


“告诉我。翔君？”


出现了，强势又顽劣的捉弄。从最初就深刻意识到，亲热对象二宫和也是一个男人。几番实践，樱井已经掌握其中奥妙：先配合地抵抗一下再同意，剩下的交给二宫就足够美好。屡试不爽。


松开的双手在布料上留下不规则的皱褶。樱井伸出右手，让二宫靠近身体。二宫用左手抵住半强迫的按压，将樱井的手拉到面前。


“用我教你的方式。”
张口含住修长的手指，尝到淡淡的汗咸，然后充满暗示地吸吮。


湿润紧致的吸附感令手腕触电般抽动一下。
“我……想变得快乐……二宫君……”


“继续？”
声音和表情很不错。但若轻易让小驯鹿蒙混过关，就算不上成功的调教。


好羞耻。比起源自本能的行为动作，不得不用理性主导的思维去组织情色的语言。比起按照自己的步调主动挑逗，不得不顺从二宫的意愿以获得满足。


吸吸鼻子，有些难堪地扬起头，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前天没做到的，你想要的，我也是。”


“嗯，虽然有偏差，但今天就判定为通过吧。”


二宫用手撩拨樱井，看差不多了，从衣兜内掏出安全套，撕开包装。樱井露出讶异的表情。


“我想要直接的。”


“超薄的，没区别。”


“不公平。前天我可没让你用。”


“那是因为这周我刚做过血液检测。翔君现在想的不应该是奖励吗？”


“可是，啊……”
新奇的快感淹没尚未来得及说出口的异议。樱井睁大眼睛看着二宫探出红红的软舌从下至上舔过。湿热的触感，灵活的动作。樱井倒吸一口气，手指埋进二宫栗色的头发。前端被含住轻轻吸吮，舌尖来回扫动。


“还要……哈……”


二宫将樱井一点点含进口中，轻轻用力收缩两腮，用温暖紧密的压迫感引出难耐的呻吟。


“二……宫君……太棒……”


樱井舒服地眯起眼睛，一手按着二宫的头，一手扶着身后的窗框。二宫捕捉到樱井的视线，吐出来舔弄几下，换来不满的哼声。在快要重新含入的瞬间，故意露出对那里而言过于尖利的牙齿。预感到疼痛的樱井不禁闭紧双眼向后甩头，咚地一声撞上木制边框。


“唔！”


“……还是床上吧。”


“就在这里。”
忍着撞击产生的一阵昏眩，不但没松手，反而本能地抓得更紧。


“去床上继续。”
二宫轻弹一下。


樱井浑身一激灵，睁开眼睛，松手之前懊恼地推搡一下二宫的脑袋。脱下卫衣，没好气地甩到单人沙发上，坐到欧式双人床中间。二宫从正面攀上樱井，压着胸口将他轻轻推倒。细密的吻接连落在嘴唇、脖颈和锁骨上，手掌勾勒着胸肌的轮廓。


“喜欢？”
二宫拨弄按压着发硬的突起。


“是因为室温偏低。”
樱井由于刚才的事而有点不开心，故意还嘴。


二宫瞟一眼樱井，手指开始在前胸打转，勾起一阵瘙痒。樱井无意识地缩了一下。力道逐渐加大，酥麻中掺杂着肿胀，樱井难过得低低呜咽一声，马上得到舌头柔软的爱抚。二宫的双手滑到腰侧大面积抚摸，卡住髋骨，舌尖绕着肚脐外沿画圈。


“我的……小驯鹿……全部是我的……”
二宫用牙齿叼起自己送的钻石脐钉，轻轻拉扯。


樱井的左手手臂滑至身侧，寻找到二宫的手，十指交握。右手轻轻按在二宫的头顶，随着二宫的动作所带来的感受，手指在栗色的发间张开又收拢。紧绷的腹部有点轻微痛感。樱井小口呼吸，努力放松身体。慢慢地疼痛不再，感官渐渐集中到充满弹性的表层肌肤上，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曲起的双腿因大腿上连带产生的酥麻而开始逐渐下滑。喉咙里溢出断断续续地震颤。


“呜嗯……”
热度灼人的舌尖突然溜进甜美的凹陷中心。腹部一颤，忍不住细细地哼叫。


“发出这么委屈的声音诱惑我，可是犯规哟。”
二宫饶有兴味地盯着樱井。


“……要做就快。”


“当然要先试你的敏感带，这都不知道。没做过吗？”


樱井撇过头不吭声。的确没有，和男性没有。初中时趁着暑假，和一个同级女友第一次亲热。高中时与一个学妹交往过。虽然也能享受性爱，更不是讨厌女性，但总感觉不对劲。逐渐意识到自己的性向和多数人有别，但高中圈子太小，没有尝试的空间。再之后就是在大一时认识了二宫。总体来讲，初高中阶段的女孩子柔弱又充满幻想，樱井不由得小心翼翼。那种经验根本不能与眼下和二宫做的感觉相提并论。


二宫见樱井不说话，爬起来，像慈祥的长辈似的在樱井的额头印上一吻。然后身体下移，小臂压在樱井的膝盖内侧，固定住敞开的双腿。鹅毛般的亲吻沿着大腿内侧逐渐向上，越接近中心力度越大，到达大腿根部时已经变为重重的吮吸。不知为何，二宫在这里流连忘返，轻重不一地啃咬和舔吮娇嫩的肌肤。樱井收紧手指抓着床单，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一角的浮雕装饰，呼吸愈发急促，紧张地期待着二宫。温热的舌头眨眼间包裹住下身。二宫直接吞进大半，开始上下滑动。


“哈……”


最初的一瞬间，樱井露出了那样惊喜的表情，大概是因为没有人曾让樱井体会过这样的快乐，否则他的身体不可能没有记忆。樱井眉头紧锁，睫毛不停地颤动，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间歇性的喘息逐渐加重。二宫细细品味着眼前的一幕。


“呃！天呐……二宫君……啊和也……”
唾液湿润过的可爱球状物被整个含进温柔的口中，敏感的会阴处被手抵住，轻轻抚摸。


二宫抬眼，看见樱井勉强撑起上半身，似乎是想坐起来。于是有点坏心地加强刺激，让樱井在中途坚持不住，仰头后倒，暴露出脖颈处的深红色印记。樱井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平坦的胸部上，红红的乳首泛着尚未干透的水光。右手拉扯着二宫的头发，左手下面，原本平整的床单被揪得乱七八糟。


一副快要受不了的样子。


二宫松开嘴，紧紧环住樱井的下身快速上下移动，如愿地感到樱井加快胯部的摆动频率，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二宫转而舔弄敏感的顶部外缘。


“啊啊啊！……嗯……哈……”


二宫注视着樱井在频繁的小幅肌肉抽搐中释放。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