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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esthesia

We hid in deeper forests and fainted in the da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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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石) 回响 - 12

十五、

埃普西隆联邦立法129年秋。智能系统基于地球绕日公转模型和经纬度,在日落时分准时将灯光洒满鳞次栉比的首都街道。

今天,联邦国防部按计划听取芒格地区司令部高层军官一年一度的述职报告。

当初,国防部决定加强在芒格地区的军事存在以打击弗拉维武装力量。由于任命情报提前泄露,反对党在国会以终止特别行动作为威胁,极力阻拦国防部任命新毕业生、樱井部长之子樱井翔为司令官,国防部被迫改派资历较深的上田担任总司令官,樱井担任副职。四年来,上田司令官指挥的陆军疲于奔命;而樱井副司令官负责的空天作战部队则通过量子信息对抗技术屡获佳绩。

随着短期内行动升级,武装分子的生存空间迅速缩小,导致一部分力量外溢至周边地区,而国防部则无法有效控制不安定因素的扩散。同时,行动造成当地局势动荡,社会分裂进一步加剧,立场激进的公民纷纷陆续投身抵抗运动,反而壮大了弗拉维武装力量的人数。

四年后的今天,局势依旧僵持不下。越来越多的联邦公民对无休止的内乱感到疲惫、厌倦与愤怒。不同于多次公开表示积极作为的上田司令官,樱井副司令官得益于低调内敛的风格和伤亡率极低的风格,虽说内部褒贬不一,但获得了广泛的民意与舆论支持。



电视机的液晶屏幕上,新闻记者正站在白天的联邦和平广场一侧,镜头扫过民众自发举行的庆祝活动,不少人在T恤、头巾或小横幅上写着彩色字体,迎接常驻外省的樱井副司令官。

四年之间,二宫从技术官僚正式转战政治领域,追随父亲加入反对党,担任要职,也因此自然而然不可避免地站到了樱井的对立面。说起来,手里正握着的一份资料,也是用于数小时后针对国防部部长樱井将军的国会听证会。

二宫苦笑一下,瞥一眼墙壁挂钟。00:47。樱井应该快到了。将公务文件放进抽屉锁好,伸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调到单机游戏频道。

二宫盘腿坐在柔软的毛毯上,背靠沙发,手里的遥控设备噼啪作响,屏幕蓝光反射到雪白的墙壁上,全副身心迅速投入到游戏的国度。

樱井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我回来了。”

二宫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望过来。眼神中透出几分呆滞,双唇微微张开,有点惊讶的样子,仿佛是忘记了今天是自己返回首都的日子,似乎正在思考眼前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这样的反应令樱井感到轻松自在。二宫看起来并没有在特意等待,他的迟到没有让二宫陷入失落或是寂寞。

“快过来。”
随意扫开眼前的刘海,朝樱井招招手。

“嗯?”
在玄关换好拖鞋,抖抖一身秋夜的微寒,迎着屋内绽放的温暖笑颜走去。

“你看,一次通关哟。”
抱住在身侧蹲下的樱井,贴贴脸颊随即分开,仰起头看着一年未见的恋人。

“厉害。”
吻着嘟起的薄唇,让自己染上柔和的温度。

二宫笑着随手甩开遥控杆,站起来将樱井一路推进浴室。洗澡出来时,樱井在茶几上发现一杯热牛奶。端起来闻闻,撇撇嘴,瞄一眼。

“想吃豚骨拉面。”

“明早?”

“反正我不要喝牛奶。”

“刚好我也讨厌牛奶的味道。怎么办呢,学长?”

又是这样。欺负自己的时候才称呼学长。
“……牛奶和抱我,二选一。”

“不喜欢白色吗?”

“啊?”

突然被压倒在沙发前的毛毯上。二宫的手指滑进上衣,绕着前胸打转。过于直白的意味令樱井全身泛起酥麻。

“白白的,翔やん都要乖乖吃掉噢。”

“唔……”

那个人唇齿并用舔咬着耳骨轻语。不知是令人羞涩的话语,抑或是较平日低沉许多的音色,樱井的身体伴随着呻吟轻颤起来。

据说男性的低沉嗓音对同性产生的威慑效果远远强于对异性形成的魅力。男性听到这样的嗓音时,倾向于将对方定义为有权势者,从而选择服从对方。二宫与自己的感情之中,也不能免俗地笼罩在权力关系的阴影之中吗?而自己,是弱势的一方吗?

樱井忽然赌气般翻身压住自己。着急了?刚一忍不住低笑起来,下唇就被对方用牙齿轻轻叼住来回摩挲。樱井一只手探入睡裤揉搓起来,眼睛毫不避讳地盯着自己。

身着整齐军装的樱井,衣衫不整跨坐在身上的樱井。如同这样拥抱并非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变污的不是性爱本身,而是来自他人目光躲闪的窥视。性感是一种气场,有坦然的,也有青涩的,区别在于是否在展现自身的过程中享受自我。


让禁欲的樱井在自己面前无所顾忌。二宫不禁挑起嘴角,发出满足的哼声,扣住樱井的后脑吻得更深。



许久,樱井抬起上半身,翻坐到一旁靠着茶几喘气。二宫坐起来,低头简单地整理一下衣服,覆上樱井的手背。

“没关系。可能有点累了吧。”

樱井烦躁地抓抓头发,躺到冰凉的地板上不再吭声。二宫趴到樱井身旁,掐掐肉嘟嘟的粉色脸蛋,被樱井皱着眉头伸手扒拉开,只好识相地挪远一点反方向躺下。

“难得见面,也想和你就这么待一会儿。没事的。”

“……抱歉,今天不在状态。”

二宫摇摇头。
“翔やん不必每件事都做到最好。”

樱井瞪着天花板眨眨眼睛,深呼吸一下,歪歪头靠近二宫。两人的脑袋紧紧挨着,静静地仰躺在地板上,直到木板膈得后背酸疼。

“在想明天的事?”
二宫轻声问道。

没有必要刻意绕开话题。毕竟彼此都理解,走到如今的立场,无关善意或恶意,只因都不是轻易放弃理想的类型。

“我觉得自己站在巨大的莫比乌斯带的表面上。”
樱井抬起手臂,食指指向空中,一转,画出一个圆圈。
“只能沿着看到的路一直走下去,一直找不到停下来的时点或是道路的出口。”

“这样挺好的。翔やん还是翔やん,什么都没变。”
二宫凝视着那个虚无的圆圈。

“也对。记得那个古人本杰明·富兰克林吗?”

“……有些人25岁就死了,直到75岁才下葬。这么说的那位?”

“嗯。虽然现实正在逐渐偏离理想的轨迹,未来也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但是我们还在努力,对吧。有人的地方就有变数,竭尽全力一定能到达某处的。大不了……”
樱井满不在乎地笑起来,带着几分调皮。
“就当缘分已尽,好聚好散吧。”

二宫用力捏住樱井的鼻子,听见对方哎哟哟地小声求饶才松手。
“那一天不会到来的。我的学长。”

额头互抵,相视一笑。

那是昂起头颅、不惧世事无常的青春岁月;那是和平时代才敢许下的诺言;那是轻易相信着,只要单纯地怀抱唯一一个愿望,就必将能凭借满腔热情,将那一份只属于彼此的、小小的、平凡的感情化作美好现实的年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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